一向不近女色的谢沣在夜色中皱眉,心里一阵阵的不耐烦。

        救是定然要救的,这遭却是他不曾料到的,他挽缰垂眸,虽不至悔,却总也有些不快。

        一阵马车颠簸,方才已经晕过去的寻月棠又醒了过来,眼都未全睁开,就死死抓住谢沣的衣襟,猫叫一般软糯的声音溢出:“好汉,救命。”

        谢沣眉头又皱,将缰绳合握于右手,空出左手生硬地扯着寻月棠袖子,将她手从衣襟上拿开,“莫吵。”

        寻月棠由他圈着,探头见前路已换,身后一行人虽衣着皆黑,但队伍规整,像是兵卫,这该是离歹人已远,便轻轻点头,又吸了吸鼻子,才道:“晓得了。”

        这是哭了。

        谢沣想到她家里,虽不算极富贵,却也有几分家底,现竟沦落到如此亡命地步,不知是经了什么波折。

        今日虽逃了,却也受了大惊,一个女娃家,也怪不容易的,哭便哭罢。

        “哭可以,莫出声。”

        寻月棠抬袖擦了擦泪,又压了压声音,“知道了,多谢恩公。”

        果然,她也没认出来自己,谢沣心想,那便好,幸亏前头两次都不曾与她打过照面,此番便省去了许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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