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日清晨,陈窈早课刚结束,久候在殿外的知鱼,一脸喜色来迎她,“姑娘,了不得了。”

        她掩盖不住兴奋和幸灾乐祸的笑,陈窈示意她先噤声,领她穿过佛堂,上了后头回院里的僻静回廊,才问,“怎么了?”

        知鱼悄声笑道,“果然不出你所料,这个外室坐不住了!”

        “昨儿夜里,鹭鸶巷那位住的院子起了火,还是看门的小厮起夜才发现。急急忙忙到处喊人来救火,火势虽然不算大,那位怀着身子却禁不住这样烟熏火燎,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晕的不省人事,幸好邻居里有位郎中,搭脉一瞧,连连摇头,说什么:怀胎月份大了,要是施针救人,只怕胎儿不保,要是保全胎儿,又不能有十全把握治好妇人。保大保小,让家里人选一个!事关人命,纵然左邻右舍和城中的救火队都在,也没人敢拿这个主意!”

        “这种紧要关头,人人百般为难呢,到底伺候那位的丫头衷心,一个劲儿哭道:我们奶奶是你们伯爵府赵五爷的枕边人,肚子里这位可是赵家的子孙,这样的大事,定要五爷才能定夺!”

        明知是计,陈窈听在耳中,也不得不佩服,这位外室比想象中更能豁得出去,于是问她,“然后呢?”

        知鱼捂嘴一笑,“庄婶也是位妙人,当即一拍大腿,振臂一呼,伙着左邻右舍拆卸门板,浩浩荡荡,把人就这么抬去赵家门前。也不管深更半夜的,砸门叫人,闹的赵家鸡飞狗跳,不得不把人接进去医治。叫这么一闹,天还没等到天亮,赵五爷置外室这事儿,京里就已经传遍了。”

        陈窈难得笑得开怀,“这事儿庄婶功不可没,等风波过去,让人好好酬谢她。”

        知鱼说,“放心。下头办事儿的说她儿子正说亲,允诺她聘礼咱们出,她可欢喜的什么似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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