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本不愿在此处与他交谈,然而,先前中毒昏迷数月的师父,忽而好端端站在她面前,叫她怎么不动容?她一再权衡,随手抓来一个船夫,让他载着二人单独穿过雁子峡。

        峡口处晨光四散,新雨初停,席玉走到船头,与李兆并肩而立,渐渐往里去。

        身后的众人久久不曾回过神来,这个斯文和煦的青年,与传闻中身患疯病、走火入魔的李兆完全不像,直到有海鸥轻鸣,一群人才纷纷催赶起船夫,渡着轻舟过峡,先前还大打出手的各路人士,这会儿又成了拜把子挚友一般。

        席玉站在师父身边,未曾抬头看他,语气紧绷:“你怎么醒了?解毒了吗?”

        身旁的李兆轻声低笑:“没有,这不是来解毒了。”

        席玉闻言,不由黯然:“你是来拿溪纹红叶的。”

        “你不是?”

        “……我自然也是。”席玉抬头,李兆正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夷光,旋即与她的目光相触,她连忙问起别的,“你分明在昏迷,怎么会醒过来。”

        “这样看不起我?”他意外,“我再昏下去,你准备给宋元那老头多少银两?”

        席玉愧疚:“一直到你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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