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换什么?”

        白翀宇说:“什么都缺,您先看看值不值吧。”

        男人放下警惕,慢慢朝白翀宇走过去。

        卢毅的噩梦总是在几个场景里回旋。

        第一个场景是他杀Si父亲的时候。一向温厚老实的男人在混乱开始的一周后被感染了,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怀有侥幸心理,因为除了伤口,其他地方都不痛不痒。父亲当晚上独自睡在书房,零点之后开始狂躁,等他敲碎两个房间的门时,母亲抱着弟弟缩在角落泣不成声,他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刀柄。

        第一例被草草归为新型狂犬病的病例在小城出现时,谁也不会想到不久之后,子杀父竟成了一种正当防卫手段。

        两刀砍向脖子侧面,浓稠腥臭的黑sEYeT四处飞溅——那东西已经不能被称为血Ye了。一刀砍向面门,因为当时父亲企图俯冲过来,布满变异病毒的牙齿近在咫尺。

        刀刃从父亲左边嘴角一路滑到耳朵,等他终于扑通倒在地上不动了,卢毅去卫生间冲洗身上的黑血,却怎么也洗不g净。他总还觉得身上有GU腥臭怪气。

        第二个场景是他杀Si母亲的时候。母亲在外头收集物资时被感染了,不知是出于对孩子的担心还是对食物的渴望,她还是回到了家,一下一下地砸门。猫眼已经被血弄脏了,他们只能模糊看出那是母亲的身影。

        卢毅开门后看到的是张着嘴开始撕咬人r0U的母亲。

        在弟弟的哭喊声中,水果刀从母亲x膛穿过,刺过一刀还没Si,母亲张着嘴朝他扑来,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母亲要拥抱他了,否则她眼睛里为什么会积着眼泪?可那丑陋的腥臭的牙齿上还挂着前一个倒霉人的身T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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