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却不是。

        据说血统越是纯正,眸sE越接近鹰血,同这个家族的族徽一样锐利而摄人心魄。而大公尽管眸近血sE,眼中却毫无迫人的威压,反而过分温和,弯起眼睛向她略一点头,一缕黑发从肩上滑下去。黑发,红眸,举手投足带着这个身份(也许是阶级)特有的优雅散漫与矜贵。

        这种散漫不是蠢钝的迟疑,而是受惯了人们逢迎的上流人物特有的缓慢。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是衣摆沾了饰品上掉落的雀绒,也会让人跪下身来,恭敬地用双手摘下杂饰,抚平衣物褶皱,并且毕恭毕敬地候在脚下,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他转身向墓园边的g0ng殿走去,替他擎伞的仆人——实际上这个人是nV王跟前最得势的伯爵,而在巴塞罗那大公前却仍旧只是家仆——紧随其后。她意识到他刚才在示意自己跟上去。

        于是她竭力挺直腰身,尽管路途辛劳,她并不想在丈夫的兄长——及一众贵族家仆前丢掉颜面。

        显然,丈夫并不受家族欢迎。倒不如说是身份近于私生子。方才在一些贵妇的窃窃私语中,她隐约得知了丈夫的尴尬地位——

        难怪他被流放到B国。

        难怪他沉默寡言。

        难怪他的眼中总是流露出令人心碎的哀戚,并且一再将自己往远处推。

        她抬眼看着丈夫兄长的背影,难怪丈夫与他不甚相像。

        丈夫与自己一样是金发碧眼,容貌也相近如许,她想这也是丈夫如此x1引她的原因之一。而这位兄长,身上带着不自觉的傲慢,她想,丈夫大约也不怎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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