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玉着雪白里衣,赤着脚在雪中行走,若不是那墨色的及腰长发,她几乎要与皑皑白雪融为了一体了。不知走了多久,腹中传来一阵绞痛,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剥离,顾澜玉躬着身,渐渐蹲了下去,血染红了衬裤,融化了地上堆积的雪,疼痛一阵厉害过一阵,顾澜玉倒在雪里,痛到全身蜷缩,抽搐不止,隐隐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暮色和雪片使空气混混沌沌,远处的宫殿燃起烛火,雪的深度已没过成人膝盖。

        顾澜玉卧在雪地里,大雪盖住了那张白皙面孔。

        冷得感觉不到痛了。

        春去秋来,斗转星移,四季交替,日升日落,潮涨潮息。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天图阁。

        季聿脩合上一本半指厚的册子,转过脸去看书案前的云见离,缓缓道:“现下你全部知道了,作何感想。”

        “唔……”云见离皱起眉,看季聿脩的样子,不像还有所隐瞒,若是这样的话,那她也没办法了。

        “所以说,太后只喝了堕胎药,接着在雪地里昏迷了一天一夜,没有其他……”

        那也不对,仅是如此的话,季聿脩何必讲这么多,从头至尾,有详有略,一定有问题,这故事里面有大问题,有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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