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的死了。

        阿芜害怕的避开商珩的碰触,“师哥……他,死了!”

        “是的。”商珩不愿阿芜反感,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冷静道:“他死了,我杀了他。”

        阿芜惊恐的看着商珩,“不!不是这样的,师哥……”

        商珩不待阿芜说完,站起身,皱着眉,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道:“阿芜,师哥先送你离开。”

        “不,我不走。”

        阿芜情绪激动的抓住商珩的衣摆,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月白衣摆上印出血污,脏脏且刺目,就像污秽不堪的自己存活在他月白色的人生里,阿芜被那片污渍灼伤了,忙松开了手,又忍不住要帮他拂去脏污,但她的手是脏的,只把他的衣服越抹越脏。

        商珩似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淡淡地笑了笑,笑里带着几分解脱,他轻声道:“阿芜,师哥错了。”温柔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师哥对不起你,师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忽视阿芜了,师哥从未为阿芜做过什么,这一次,师哥只想全心全意的为阿芜一人,做一件事……”

        一种悲伤的、感动的、无奈的复杂情绪掠过了阿芜。

        师哥呵,他的心装满了江宁的百姓,从始至终忧其所忧,思其所思,伤其所伤,乐其所乐,你若问他百姓,他几乎不用思考,很快能说出哪处哪家哪口缸中还剩多少米粮,却怎么也想不出阿芜早上为他做了什么口味的米粥,穿的什么颜色的裙裳,甚至连阿芜的生日过去了许久时间都记不起来。

        倘若这话在所有的事发生之前说与她听,阿芜或许会感动得忘乎所以。现在更多的却是恨,与师哥成亲以后,他一直在外为百姓而奔波,总叹息说哪天得闲了一定要带阿芜出去看一看,但是这闲实在难得,一连过了五年也没见他有闲。

        此时此刻,非要闹到这等地步他才肯认认真真待她一回,那么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肯不肯为她一人抛弃江宁所有百姓。

        “阿芜,你信师哥。”商珩在那双恐惧的隐隐有些冷色的眸子里捡起掉落在阿芜身边一只银色凤首翎尾勾针,紧紧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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