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手扛不住!还得火铳兵上!”

        训导官忧心忡忡。

        “再等等,不急。”

        朱河站起身,对着刚刚酣睡醒来的战兵,大声命令道:

        “老子万历四十七年,就开始跟着皇帝打仗,七年多从萨尔浒杀到浑河,没怕过谁!老子刚才派人招降李献忠,劝他降了,他狗日的不肯降,还派人来送死。咱近卫十一军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英雄,都是好汉!你们的父母兄弟,都在看着你们,今日,要么杀光流賊,要么被流賊杀光!不怕告诉你们,你们死了,武定皇帝会死,你们的家人也会死!这群禽兽连人肉都吃,还没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

        “路是大家闯出来的,你们身上都搭着好几条命,死去的兄弟在天上看着!等着你们多杀贼,所以你们不能轻易死,每人!”

        朱河嗓音嘶哑,振聋发聩。

        “都给老子听清楚了,别的城门老子管不了,广安门的战兵,每个人,必须杀死十个流贼!杀满十个才能死!少一个都不行!”

        “都听到没有!”

        近卫第十一军第一营、第二营八百战兵齐声呐喊:

        “听到了!”

        朱河将战兵情绪调动起来,回头望向训导官楚金声,满脸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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