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条白茫茫的弹幕后面,不时射出铅子儿、火箭、铁球,砸向河面,倾泻在蜂拥渡河的流贼人群中。

        “高迎祥,你婆姨呢?”

        举盾的老营兵和高迎祥同村,也是姓高,所以才肯带他过河。

        “在那边踩了雷,一条腿飞上天,死球了。”

        高迎祥举起那把缺了口的长刀,指了指身后,刚要请教同乡渡河后怎么打狗官军,一支黑影直往他飞脑袋飞来,老营兵急忙拉他一把,高迎祥一缩身子,大箭贴着他头皮射向身后,将后面那个划水的厮养脖子胸膛射了个对穿。

        那厮养惨叫着,趴在木板上两脚乱蹬,充满哀求的望向两人,不等高迎祥反应过来,老营一脚踹向厮养,将伤员踢到河里。

        “你来划!”

        老营瞟了眼脚下还在滴血的船桨,抬头望向高迎祥。

        高迎祥忐忑不安的握住船桨,此时距离岸边只剩十步,无数木板纷纷靠岸,成群结队的流贼不顾死活跳下木板,登岸和开原兵近战搏杀,原先密集的火铳射击声明显稀疏了很多。

        “高大哥,额跟着你,算跟对人了,过了河,咱们兄弟们一起登城,杀····”

        他话没说完,只听梆一声闷响,又是一支重箭射在牛皮盾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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