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清退田亩,他一日不离娄城?直到把四大家族耗死!文采斐然,口气不小!吓着我了。”

        “老爷怕什么?他们现在已是朝廷的弃子,刘招孙不管了,照这架势,他能不能活着离开太仓都难说!还敢在老爷面前托大!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老爷英明,有苏州那档子事,朝廷也该知道,哪些人该惹,哪些人不该惹!也不看看太仓是什么地儿,老爷世世代代都在这里,哪轮得上他们撒野!老爷,要不,今晚我让唐振铁再去放把火,烧死这姓张的。”

        太仓王府,十六进庭院。

        靠东厢房客厅内,站着主仆两人。

        一身锦缎、贵气鄙人的王衡,此刻正手捧一份刚撕下来的公文,公文上盖有经略府大印,据说是张经略通知太仓全城百姓的告知书。

        王衡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忽然把公文在手心一揉,扔到地上。

        “张居正这个小儿子,真真是不知死活,不知进退,非要见血才罢休!”

        “老爷息怒,他们张家都是这货色,死到临头还嘴硬····,这些天杀了唐振铁百十号兄弟,连累老爷花了几万两银子。”

        家奴说到一半,忽然又想起放火的事,于是问道:“老爷,今晚月黑风高,要不要放一把火,烧死他们!”

        王衡扬起手臂,一脸严肃道:“不急,陪他们耍耍。”

        家奴急道:“老爷,听卖木材的老沉说,鞑子正在武昌鄂州编练新军,短短几个月又招了几千兵马,等他们练成了,咱们的麻烦季来了,事不宜迟,既然咱们已经和朝廷闹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尽快杀光督查,去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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