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泽城大街,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乌云像个大锅盖笼罩着加贺藩。

        下雨天的好处是,没有浪人再找天主教徒麻烦。

        千代子顶着斗笠走在小径上,偶尔有三两个躲避骤雨的路人从她身边跑过。

        大家都是形色匆匆,没人注意这个夺路而逃的混血女子和她蓑衣上的十字架。

        “哥哥一定能活下来,去白山喝杯热茶,冒雨赶路会着凉的。”

        着凉的话,人会死的,千代子的母亲就是死于伤寒复发。

        “白山的伊织老婆子应该还活着吧?母亲说过,以后到了加贺,可以找这个老婆子。”

        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眼看着就要到山腰了,脚下的火山灰厚重黏人,千代子轻快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阵雨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向千代子追来。

        千代子挎着柳条箱,踩着层层叠叠的火山灰,停住脚步,灰色的天空,山谷之间一片片精心耕种的稻谷,现在都被尘埃覆盖,已经没了生气。

        听说半个月前,白山刚刚发生过火山喷发,灰色的雾霾遮天蔽日,加贺藩死伤了好几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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