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十三年。

        “三妹,往这走。”

        我垂着头看着地下的绣花鞋,无言,只照管跟着大姐。

        今天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到柳家,自从出生大师说我命中缺火,为我取名为烟,大夫人怕我招来凶火,便将我送往乡下养着。

        直至今日,我的小娘病重了,才不得不将我接回来。

        “三妹,回了家切勿胆怯,见了不懂的便问,若是见着了什么,唤丫头来引你便是。”

        大姐喋喋个不停,一袭贴身鹅黄色旗袍,披着个狐裘披肩,走起路来音音袅袅,扭得我有些臊。

        她见我这副模样不由嗤笑一声,垂着头的我没有瞧见她眼里的轻蔑。

        “前面那地儿,便是往祖堂去的道,让春桃引你去罢,我得回屋拿些东西。”

        话落她翘盈盈地一扭身,转头走了,甩得头发上的脂膏味直往我鼻上扑,我不由缩了缩头。

        春桃是个丫鬟,与她主子一个样,趾高气扬,鼻子哼得比天还高,“三小姐请。”

        走不多时,她忽然停下来,“三小姐,你有没有听着什么声音?”

        我当然听见了,前面那屋里透出点点不同寻常,一阵一阵的叫唤声从里争先恐后地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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