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生活像脱离本来的世界,不熟悉的人事物接踵而来。

        比如代替城市光污染的是入夜后满目的繁星,比如代替过街老鼠的是野间田鼠,比如代替去市场买菜的是外公在小院种菜。

        代替哥哥每天跟我嘻笑打闹的则是黑哥。

        除了偶尔帮黑叔打理荔枝树和蜜蜂箱,他每天都和我上山下河疯玩,悠长的假期被开心无忧的感觉压榨缩短。

        回去的第二天,因为前一天舟车劳顿太累,起来时候竟过午了,外公在我们睡的床前窗挂了自己的黑外套,房间幽暗易眠。听到小院里面有怪声音,我就跑出去,只见外公穿着衬衫卷着裤管大汗淋漓,拿着锄头在翻地。

        “阿仔洗个脸刷个牙!要吃午饭了!”

        我用凉凉的井水洗脸,冰得我头脑如醉方醒,我又凑过头去看了看外公劳作,外公则放下锄头,要我跟他进入厨房,小饭桌有一份放久了坨成一团的面。我饿得急了,拿起面就想吃。

        “阿仔吃这个。”

        外公从灶里拿出一碟蒸肠粉换掉我的面,他把水放进坨了的面里搅一搅,自己吃了。

        肠粉里加了乡里人送来的生榨花生油和酱油,味道好极了,不过我还没吃完,上身赤裸把衣服缠在腰上的黑哥就跑进来了。

        “你们家午食好晏晚啊,都快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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