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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完药后,婢子又将新的纱布与金疮药送了进来。

        裴归渡牵起对方的手,打算将其腕上缠着的纱布替换成新的,结果方一瞧,便是一怔。他抬眼看对方,分明一字未言,乔行砚却是觉着心间犯酸意。

        “怎又将掌中的伤疤抓破了?”裴归渡将药涂在对方掌心的伤口上,他知晓这伤口是如何复现的,是以只低声道,“若你总是这般忍着,何时才能全然恢复?”

        “文修呢?”涂过药后,乔行砚手腕一转,用手背对着对方,强行转了话题,道,“既然兰若都在你府上,为何不见文修的人影?”

        裴归渡看着对方的手背失神,乔行砚的指节处微微泛红,仍能瞧见受过刑的痕迹。他重新牵起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拆下旧的纱布,略显酸涩道:“你不是听见了么,自他送出信件以后,就再没消息了。他是你的人,我又如何能知晓他的下落?”

        裴归渡若想查,如何查不出?乔行砚心道,想必近几日确实将他折腾得不得安生,许久未见,对方瞧着也憔悴了许多。

        乔行砚低头瞥一眼对方的动作,纱布被解下,最后露出已然结痂却依旧泛着青紫的手腕,他瞧见对方的手顿了一下。

        乔行砚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对方滞在空中的手,道:“文修不会无故失踪,将我们押走的是沈昱,而我先前又吩咐他将江城的账簿交到沈昱手中,想必他是因为知晓我在你府中,这才未现身,去暗中查那沈昱了。事发突然,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将账簿交到对方手里,若真送出去了——”

        裴归渡闻言只无奈看向对方,而对方正在不安分地轻挠他的掌心,他道:“你握着我的手,要说的却只是这番话?”

        乔行砚眼底闪过一丝倦意,道:“若不是我知晓你与他暗中有往来,那日在诏狱便不会一直忍着。敬淮,你能确保他当真可信么?”

        裴归渡眼底一沉,道:“原先此事只由大理寺负责,可沈昱知晓邓平康此人最喜公报私仇,且其为太子一派,若叫他一人负责,乔氏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是以他才向皇帝主动请命,到底身为御史大夫,接管此事亦是情理之中,皇帝便准他们二人一同审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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