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俭也想到了:“证明她b八千匹良马更有价值。”

        辛茉严肃地点了点头:“殿下一收到消息,只带了三名侍卫,急行四百多公里,星夜奔赴塞外,向陛下跪谏自己重开折桂阁的构想。彼时,殿下羽翼未丰,虽然事先作了些准备,但根本没有防到这次急变。恐怕就连殿下本人,都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

        白衣少年平铺直叙,用史官笔法,话语间却g勒出茫茫行围草原的风声鹤唳,令听者不由得想为之抹一把冷汗。

        “我…并不清楚殿下与陛下具T谈了什么。事后听侍卫说,行帐的油灯点了一宿。天亮时,殿下终于现身,当即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上京。她本就T弱,一回来就病倒,高烧了好几夜。不容易清醒过来,才安慰了甘罗第一句话:已经没事了。”

        程俭一时无言,内心还在消化这幕后故事的惊心动魄,更有一种隐隐的自责:她在g0ng廷中的处境,b他预想中艰难。

        他沉声开口道:“想必突骑施王廷,不会轻易放手。”

        “你猜对了。不止北蛮,哪怕在我朝的大臣里,也为此事争吵不休。殿下的塞北之行,只是暂时稳住了陛下,防备他立刻做决断。那之后,还有得一场恶战…不提也罢。最终达成的是个妥协之策:大魏以公主年幼多病为由,保留婚约,暂缓一年出嫁。在这一年内,殿下要通过折桂阁,证明她在政治上的价值,以此换得退婚。”

        程俭讽道:“实在JiNg明。”

        他方才忆起,元漱秋是因为退婚而出家入道的,时间正好对得上这个“一年之约”。

        辛茉一口气说完了许多话,放佛很不适应,转身望向了湍急的河面,双眸有些失神:“所以,殿下从头至尾都没有过退路。她邀请你来做她削弱世家的一把剑,你尚且有说‘不’的权利。殿下自己,何尝不是被天子C使的另一把剑呢?”

        程俭随他同去看那暗藏着魑魅魍魉的河水,苦笑着说:“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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