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俭点头说:“嗯,差不多就是这个做法。”

        说话间,他留意到素商头顶上端正的瑙冠。不知何故,眼前随即浮现出少nV如瀑的青丝,并缠绕其间的鎏金梳篦,轻柔地一泻而下,撩起掌心中噬人的痒意。

        她不是宣称不会盘头的么?兴许,是甘罗那个小丫头的手艺吧。

        “甘罗让我带话给你,夸你做的香椿拌豆腐很好吃,她有点开始喜欢你了。”

        程俭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我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顺便赎回我的梨。反倒是你的说客事业,进展得如何?”

        “出师不利。”素商平淡地回答:“昔日刘玄德请诸葛孔明出山,尚且要三顾茅庐。眼下我才一顾而已。”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倒是从张先生处,听来几桩关于程郎的逸闻。”

        “譬如?”

        “譬如,你如何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怎么连这个都告诉她了?程俭忍不住皱眉。老头子,不然就是嘴巴太松,不然就是对素商太信任,陈芝麻烂谷子也要翻出来说。

        八岁那年,他还在以远房亲戚的身份,蹭着杨家的蒙学。在地方上,杨氏虽然称得上显赫,但程俭的母亲杨蕙,仅仅是杨家的旁支末裔。按理,他是没资格到杨家就读的。然而杨蕙练得一手好绣工,是蜀地远近闻名的绣娘。她以一副巧夺天工的锦鲤戏水图作束修,叫杨氏本家人再说不出半个“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