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一喝酒就容易上头,一上头就会断片。

        醒来后,我完完全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了,只不过夜里做了一场梦,梦里几度秋凉。

        直至我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垃圾桶里被揉乱丢掉的深蓝色衬衫,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丝质睡衣,朦朦胧胧地想起来,昨天晚上我好像陪沈商言去应酬了。

        沈商言的脸从我眼前掠过:“洗漱完,出来说话。”

        我心想,昨天晚上我大概吐的姿势有点不太对,沈商言一向是有洁癖的,我全吐他身上了,半夜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自己给刷个三百遍。

        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笑出声。

        厨房有小米粥的味道飘散出来,咕嘟咕嘟冒着泡。沈商言今天穿得十分居家,我有点恍惚,像是时间穿越到了几年前,而我包养的男大学生,已经进化成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田螺先生,在家里为我洗手做羹汤。

        沈商言把小米粥盛出来,用勺子搅了搅。我喉咙咕咚一声,想尝尝小米粥的味道。

        他说:“梁落落,我们谈谈。”

        我拿起勺子尝一口,有点烫嘴,又放下了:“你想说昨天晚上吐坏你衬衫的事吧?这衣服的钱我会赔,你记在我账上。”

        说到这里,沈商言的目光狐疑,提醒我我家早破产了。我笑笑:“我会还的,不行的话,用我的工资抵,一个月不行,三个月总能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