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王西楼的老家,但让王西楼来认,几乎认不出过去的痕迹了。

        过去,这里或许是一片黄土地,想起来就会流汗的夏日,那边大概会有一座钟楼,晨钟暮鼓,还有街上的人,普遍面黄肌瘦的。

        王西楼生前其实就很水灵,十里八乡的俏姑娘,那时候她做着女红,弟弟们在她身边打闹,她拿着针线缝补衣物,把不要的布料剪碎,用来纳鞋底拿出去卖补贴家用,会想着以后找到个如意郎君,想着过一两年就相夫教子,结果他们那年闹了饥荒,她欢欢喜喜出嫁,躺到了棺材里。

        后来又在流连飘荡了三百年,像这片土地上的幽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直到被某人捡走,或者说,捡到某人。

        低头的水是千年的水,抬头的树是百年的树,但是王西楼怎么看都会觉得陌生。

        看到小徒弟已经走出去了,她连忙跟上。

        “我来背吧,这个包那么沉。”她扒拉风无理的包。

        风无理回头看了她一眼。

        王西楼无辜地看回去,被牵着手拉到身边。

        “你又不是我的丫鬟,不觉得你对我真的好过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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