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晃着明灿灿的日光,可严越已扯下一角床幔,将二人身形遮挡与内,他抵着秦轻寒在身下,灼热鼻息轻拂在秦轻寒耳侧,一手搂着秦轻寒的腰,并未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至多只是在秦轻寒颈侧轻蹭舔舐,这副模样,不像是在求欢,倒像是在同秦轻寒胡闹。

        秦轻寒忽而想,书上说“耳鬓厮磨”,所指的或许就是这般场景,他实在没办法同严越生气,又不好推开严越,只能叹气低语,无奈说:“严越……”

        他还未注意到自己的声音略微有些发软,句尾带着些许轻弱的语调,令严越的动作微显迟疑,微微撑起身,离了秦轻寒颈侧,却近得几乎同秦轻寒碰上鼻尖,再对秦轻寒眨一眨眼,问:“先生?”

        秦轻寒见严越肯好好听他说话,不由再起了几分劝导之心,几乎恨不得循循善诱,生怕严越再说出些混账话来,道:“我教你过你那些规矩——”

        严越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秦轻寒一怔,面上泛起些许红晕,道:“你如此越矩——”

        严越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唇边还带一抹笑,点头:“先生教训得是。”

        秦轻寒:“……”

        秦轻寒侧首移开目光,试图避开严越的胡闹之举,声调已弱了几分,低声斥责:“白日宣淫——”

        严越这一吻并未落在他唇上,而是贴着他的衣领,擦过他颈后划至颈侧的伤痕末尾,濡湿舌尖顺着那旧伤痕迹舔过,秦轻寒浑身一僵,不由便虚张声势提高音调,道:“严越,如今还是白日,你怎么可——”

        严越一手指尖已顺着秦轻寒的衣领滑了进去,也正顺着秦轻寒颈后的伤痕轻轻抚弄——他虽已失了颈珠,可对坤泽而言,颈后之处本就是极为敏感的地方,每一下舔舐或是抚弄都如同在刻意撩拨秦轻寒压抑于心中的情欲……他绝不愿承认存在的情欲。

        秦轻寒不敢去推搡严越的胸口,那儿有伤,他怕不小心按在严越的伤处,可此刻他绝不能不去挣扎,他犹豫片刻,抬腿试图踢向严越,可他这点软绵绵的身手,如何能对付得了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严越轻而易举按住他的腿侧,将膝弯卡进秦轻寒腿间,那轻微磨蹭舔舐的举动也已从颈侧渐渐转下,秦轻寒亵衣衣襟散乱,他把吻落在瘦削的锁骨之上,描摹轻吻着锁骨的轮廓与模样,将舌尖一点点沾湿舔过那白皙微透的皮肤,仅仅只是如此,绝不更进一步。

        秦轻寒连声音都打着颤,想要制止严越,方微启唇,却抑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令他自己都惊得咬住了唇,下意识掐着手心,想将那股忽而喘起的欲念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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