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脩顿了一顿,道:“你便自请辞官去边境修城去罢。”

        说完,走了。

        刘勤忙不迭的叩首,“臣领命,恭送陛下。”

        回去的路上,季聿脩一只胳膊撑在肩舆一侧,倾身问云见离道:“你觉得他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云见离恭敬回道:“回陛下,民女之前说过,用这种方法问出的所有信息都需要与现实一一印证方能辨别真假,因此他说的是否属实,在目前的阶段,民女无法分辨,一切待齐将军去而复返之后自会见分晓。”

        这一通话说的无懈可击,季聿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遂坐正身子,不言语了。

        目送拥着季聿脩的队伍离去,云见离与季苍旻一起出了王宫。

        云见离坐上马车,方才大大的出了口气,“太累了!”

        季苍旻正在出神,听见云见离说话,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转向云见离,薄唇含笑,接了一句道:“今天辛苦你了。”

        “辛苦?”云见离扬起下巴,哼了一声,“你怎知这些‘辛苦’不是我自己找的?”

        季苍旻一愣,他刚才是在想天牢发生的事,云见离不过翻了一会儿卷宗,便对商珩一案了如指掌,事无巨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还有齐琰弄的那些江宁特有的吃食、果酒以及那天做工精致的发带,像是早就备好的一样。还有那段听着无懈可击的说辞,让人觉得似真有那么个跟商珩关系匪浅的人携重金跪求百草堂堂主去天牢探望商珩。

        他在想,云见离胡诌的那些话,有可能真有其事。

        季聿脩可能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有肩舆上那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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