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立刻流了满背，慕容明磊脸色大变，可是犹有不甘，声音微颤地道，“我知道我没听刘将军的劝阻对败敌穷追，以致遇到了伏击，可是将军，最终我们胜了不是么？”
“无知的畜生，让他们告诉你怎么做人，怎么打仗。”
慕容畅目呲欲裂，离座起身，走到慕容明磊的近前抓住他的衣领就朝外拖。
“将军——”
身后呼啦啦跟了一片不敢开口说话的人。
慕容明磊被一路拖行几十丈，几次差点栽跟头，待走到一处停满尸身的场地前，慕容畅狠狠地把他掼倒在地上。慕容明磊双手被缚，脸贴着地重重摔下，浑身像散了架。抬眼正看到一个毫无生气的年轻的面孔，他吓了一跳，才要起身，慕容畅大手一伸，把他的脑袋紧紧地按在了地上。
对面，仍是那个曾经熟悉的，年轻的，紧闭双眼的面孔。
“孽障，看看你都打了什么仗？你以为拿下铁脊口就是胜利了么？睁眼看看，你的匹夫之勇造成了多少兄弟的无辜阵亡。你不听前辈劝阻，被敌人假败引诱，使多少将士蒙灭顶之灾，这一切的一切，这许多冤死的忠魂，你这个畜生，到底有没有看到？”
慕容明磊被骂得脸色灰败。看着满地的是血的尸骨，看着那张熟悉生活的面孔再也没了呼吸，他心里堵得难受，眼泪流了出来，和湿了泥土。
他终于明白，他错了，彻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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