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支轻箭如暴雨般倾泻在胸墙前后,矮矮的胸墙立即被射成了刺猬,前排站立的开原战兵几乎全部中箭,一些人身上甚至插着三四支箭羽。

        所幸他们全部披甲,轻箭下坠伤害十分有限,只有十几个倒霉的长枪兵被直接射中眼睛,倒在地上惨叫翻滚。

        胸墙前方,跑在最前面的几匹战马一头扎进壕沟前面的陷马坑,后面跟上的后金骑手挤成一团,他们正要绕开陷马坑和鹿角,提马加速冲击时,隐藏在土坡后面的四磅炮再次响起,四枚三斤多重的铁球翻滚着砸入这群拥挤的骑兵中,犁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槽。

        后面更多的骑兵越过地上狼藉的尸体,很快来到胸墙前五十步,一些马匹受伤的骑手跳下马背,将手中骑弓换成了重弓,用战马当盾牌,与胸墙后面的开原军弓手对射。

        越来越多的后金兵加入冲到壕沟近前,在踩响几枚地雷炮后,他们纷纷下马,在重弓射手的掩护下,顶着长牌翻越壕沟,潮水般涌向半月形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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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招孙策马登上苏子河东岸,四名卫兵举起长牌左右护卫。

        桥头燃烧的火苗已经被辅兵扑灭,辅兵将燃烧的桥墩拆了下来,换上了从马车木板,然后绳索将桥墩固定。

        源源不断的骑兵抵达东岸,两个千总部六七千战兵被甩到身后,还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艰难前行。

        “两红旗倾巢出动,鞑子的目标果然是咱们炮兵。”

        刘招孙举起望远镜,视野之中,数千骑建奴马兵正越过苏子河河谷,冲向前面半月形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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