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他们太过宽厚了吗?”

        刘招孙手拄脸颊,感觉一阵晕眩,脑海浮现出明太祖诛杀功臣的画面。

        潜意识里,他还是前世那个公司里与人为善的老实人。

        现在想想,自己面对的这帮人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除了袁崇焕孙传庭这样的新科进士,几位文官哪个不是宦海沉浮十几年,杀人于无形。

        到底是自己太天真了。从一开始便推心置腹待这些老油条,结果现在让自己陷入被动地位。

        既然从前那套君君臣臣的关系维持不下去,便需要新的组织架构。

        既然过往的宽容自律不能解决人性之恶,只有换成铁血和恐怖。

        在一个识字率不超过百分之一、社会底层民族认同感等于零的前工业时代,想要依靠几句口号、几项画大饼似得经济改革,短短几年就能唤醒民族意识,跑步进入君主立宪议会民主或是什么国家主义,无疑是痴人说梦。

        刘招孙想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炭笔记事本,翻开空白一页,在记事本上认认真真写道:

        “一切从实际出发。”

        锦衣卫东厂这样的督查机构很有存在的必要,对这些部下,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宽容。

        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沈炼,不知道这位老弟现在是死是活,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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