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多岁的女人,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这些权力之间的争斗,最后又能说得出谁对谁错吗?

        “那副注舆图如何了?你说我母皇以这幅注舆图为借口将韩家尽数灭口,那那幅图呢?”

        苏丞相这才想回过神来一般,做出一番思索的模样,皱眉道:“当时那幅图据可靠消息应该就在韩家的将军府中,只是当时御林军和抄家的官员找了许久,几乎要把整个韩府都翻个底朝天儿了,最终都没有找到那幅图的踪迹。”

        “但是先皇似乎又对那张图极为执着,一连命人在韩家一片狼藉的废墟里遍寻很久,整整找了三个多月,这才放弃。”

        临思言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那幅图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找到?”

        苏丞相肯定地点点头道:“没错,因为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天霁与天涉交界处有一处巨大的矿脉山的事,据说那幅注舆图上对这座矿山的位置也有过比较详尽的描述,若是先皇找到了这幅图,又岂会不在那时就将这幅图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临思言看着苏丞相陷入沉思的模样,略带着一些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依苏丞相高见,那幅图如今应该在何处?又或是应该在谁的手上呢?”

        苏丞相又想了想,有些颓然地摇摇头道:“臣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幅图如今所在的地方一定很安全,或许就在天霁的某一个角落。毕竟若是流落在外,恐怕早就被有心之人利用,这天下又怎么会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至于陛下所说的可能会在谁的手上,这个臣倒是有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当年韩家惨遭灭门,十多岁的顾家幼子是身上唯一还流着韩家血的后人了,若是他没死,那这注舆图必定会被韩家人托付到他的手上。”

        “只不过据臣所知,这位顾家幼子似乎也已经在当年的那一场屠杀中殒命了,那这注舆图究竟身在何处,便是臣也不得而知了。”

        临思言听得频频点头,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却一几乎是在苏丞相一提到那顾家幼子时,就是一激灵。

        “苏丞相,既然这旧事已经被孤查出来了,虽然说如今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再将你问罪,毕竟这件事牵扯的旧人旧事甚多,你的罪孤也难下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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