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镇北王府依旧灯火通明。

        夜王这个后患一除,李玄嚣去了块心病,城外的八山寺则成了仅剩的一处大患。

        这处大患牵扯了二十年前的镜月门,非比寻常,需要从长计议。

        王府大厅,一众心腹将官汇聚一堂。

        李福道:“灵矿到手,咱们下一步该找浮殊那秃驴算账了吧。”

        汴梁道:“浮殊身为八山寺方丈,名望甚高,我们如若大兵压境,怕要遭人口舌。”

        李福道:“那秃驴先是暗害郡主,又放一群煞蚊奇袭巨鹿城,不用管他到底是不是镜月门余孽,单单这两项罪名就是死罪,剐了他也没人敢求情!”

        汴梁道:“罪名的确足够死罪,但别忘了咱们毫无证据,凭着一块染血的八卦镜,人家有的是说辞辩解开脱。”

        汴梁所言,也正是李玄嚣有所顾忌的一点。

        李福道:“这么麻烦,那不派大军了,就咱们几个去八山寺,先拜佛,再杀人,大不了事后王爷将我们革职查办,弄死浮殊的黑锅我们背了。”

        木老道:“八山寺被浮殊执掌了多年,必定留有足够的后手,如今的八崎山已经是龙潭虎穴。”

        李福道:“大不了战死呗!我要死了正好证据确凿,浮殊敢杀千机营副将,王爷就有足够的理由发兵,我不信四十万镇北军还踏不平一个小小的八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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