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医院的座椅却开始冰凉浸人,就像躺在冰水里一样。辛玥坐在椅子上,离邓小芹进入手术室已经半小时了。前几周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只是没往这边想。医生告诉她,一般手术二十分钟结束,术后休息一个小时再走。

        不大的孩子坐在妇产科手术室,陆续有病人停下来看她:“现在的孩子,不洁身自好,这么小就开始堕胎。”

        “现在不珍惜,以后想怀就怀不上了。”

        这些带着主观情绪的责备,辛玥一一记在心上,她在想等会如何安慰邓小芹。走廊里走出来的女人,脸色苍白,走路不稳,旁边的男人小心伺候着。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里面只有她一人。

        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梁医生让辛玥进办公室坐着。这小祖宗可不能在这里受委屈,否则怪罪下来他担当不起。这里是帝都中心医院,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大家都认识了她。

        “不用了,谢谢梁医生。”她答应过邓小芹要在门外等她,一刻也不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邓小芹被医生推了出来。

        “谢谢你一直都在。”邓小芹苍白着脸,声音虚弱。

        “休息一个小时再走。”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才带着人离开。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无风险的小手术罢了。

        “我刚在手术台上犹豫了半天,”她说,“好像听到它在叫我。”

        “针管里的水冰冷刺骨,我牙齿都冷的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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