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追着四娃跑出来,就见那小子一边跑还一边抹眼泪。

        “你给我站住。有点出息没有?还哭个没完了。”大娃加快脚步跑过去,一把揪住四娃的后脖领,说:“我刚回来,你又往外跑。还嫌咱爷爷奶奶不够操心啊。”

        “大哥。”四娃本来是个挺皮的孩子,性格也开朗。

        这会儿哭的眼泪巴巴的,说:“我娘咋能这样?她一点都不理解我,还把这件事怪在别人头上。我能咋办?我又不能打她骂她,顶嘴都不能,只能出来躲躲。”

        大娃拍拍弟弟的肩膀,说:“这边冷,找个避风的地方说话去。”

        四娃就跟着大娃在街上转悠。此时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商店、铺子早都关门了。

        街上的路灯也不太亮,大北风吹着,俩孩子还都没穿外套,真正冻成狗。还是那种硬邦邦的,全身冰渣子的死狗。

        “大哥,我、我受不了了。”四娃抹一把鼻涕,发现鼻涕都冻住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流鼻涕,就是觉得嘴唇动的发木。就说:“要不咱、咱还是回家吧。”

        “看你那点出息。”大娃一边往手上哈气,一边跺着脚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今儿早上我四叔、就是你爹还说我差点冻得截肢呢。我昨天、昨天冻得比你时间长多了。你要是没点刚,以后就别往外跑。”

        “大哥,我听说你喝了一斤酒呢。”四娃也搓手、哈气,说:“你有酒暖身子啊,也冻不坏。要不咱俩现在买瓶酒,干了,我还能再忍忍。”

        “不干。”大娃左右看看,说:“那边有个诊所,咱俩过去待一会儿。估计他们吵完了,就该出来找咱们俩了。”

        “为啥现在不能回啊?”四娃毕竟还小,没有经验。

        只觉得身上冷的要命,后悔没多穿件衣裳出来,更后悔不应该一冲动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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