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多了主动送怀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她是故意的,他和白玉之前有过些许暧昧,清音是白玉的丫鬟,他有意避嫌,而且对于女人,他向来避而远之的,尤其是不清楚对方的意图时。

        这几年来,他唯一亲近些的女人便只有白玉,还是因为亡妻的关系,但两人至今没有发生过什么,后来知晓她爱慕沈墨之后,便收起了那丁点的心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别的女人对他而言,不过可有可无。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大可冷眼相对,只是身旁的女子是白玉的亲侍,爱屋及乌他总要顾她几分面子,只是他本是性情冷淡之人,也不知如何与她相处合适,萧成看了清音一眼,见她垂眸低目,眸中情绪不明。

        萧成凌厉的唇角抿了下,他也不会安慰人,更无法说出道歉的话,索性假装不知晓她的怨意,保持缄默。

        他不说话对清音而言更好,清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羞耻过,被一个男人如此的嫌弃,好像她要吃了他一般,她对他真只有尊敬,根本没有什么出格想法,更也不敢要他堂堂京兆尹大人的道歉,她何德何能。

        两人心思各异,直到走出庭院,见秋阳杲杲,庭院空旷,方才令人感觉沉闷的空气瞬间活络起来,两人似乎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庭院里还守着几名差役,其余的萧成让他们祝文才带回了衙门,那几名差役远远的站着,腰杆笔直,不敢有丝毫松懈。

        清音将萧成请到凉亭内,这处地方亦空旷,谁都能看见,恭敬道:“大人请。”

        萧成打量了眼四处,不由深看了清音一眼,却什么也没说,龙行虎步般走上石阶,一撩衣摆,端坐下。

        “清音姑娘也坐吧。”萧成反客为主道,大概是要询问正事,英俊的面容变得冷肃,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浑身端得一股审问犯人的气势来。

        “是。”清音轻声应,在这种莫大的压力之下,缓缓坐下,却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萧成没有扯别的话,开门见山地问了清音祝文才找上门来的前因后果,清音一一回答,言语神色皆十分坦然,并没有藏藏掖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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