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喃的话语中,暗色的屏障笼罩整个船厂。

        “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账」包裹住这方空间,像是编织出了一个巨大的八角笼。站在擂台上的,是名为“是之”的她,与名为“是枝”的诅咒。

        与正门距离最近的是第一车间,内里暗得像是黄昏,仅有微不足道的日光从蒙灰的窗中透入。墙皮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灰色的毛坯,地上则是白色干裂的漆。是之从不知道,原来这里是如此的破败。

        上一次来到这里,是晚上。很暗,她看不清太多东西。

        第一车间与第二车间的柏油路面上残留着深色的血迹,是一摊一摊边角不规则的圆形,也有拖成了一道竖线的轨迹。是之的手臂有点疼。

        她慢慢蹲下,伸出手,抚摸着干涸的血迹。这是谁的血呢?她想不起来了。

        那一晚的记忆却在渐渐复苏。她想起了曾“摆放”在这些血迹上的断肢,与追逐着自己的“青蛙”。

        好想说点什么。是之执着地觉得,此刻的自己应该感慨几句,或是叹息几句。这样才更像是回到案发现场的受害者应该做出来的事。可是她根本无法感叹任何事。

        诅咒还没有出现,但是之知道她一定在听。

        于是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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