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鸢并不住在家里,而是自己在外头又租了一间屋。

        她不常回家,且就算回了家,也通常都是一言不发。

        从饭店出来後,她没有那种被失恋、或者被劈腿的伤心,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的失落,可此时此刻的她却反倒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松了一口气。

        按理说,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而眼下发生的事恰好又讽刺似的将她仅存的所有过往一并抹杀,俨然把她的人生变得就像一个笑话一般,一片空白,就算她不怨天尤人,也应该要感到一些难受才是,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心无波兰。

        她很平静。

        出奇地平静。

        就像这个与她相Ai了七年的男人只不过是一个陌路相逢的旅客,而途中,她与他只有一眼匆匆,也根本就来不及记清楚彼此的模样,所以这个人也从来就不足以影响她的任何情绪似的。

        罗鸢摇摇晃晃乘在来接她的黑sE轿车後座,路面有些颠簸,前头驾驶座的李叔瞥了一眼後照镜,察觉了她的不寻常,可却没有多问,只是沉了沉眼,恭敬且疏远地与她一句:小姐,想去哪?

        即便,他已经跟在她身边十年了,深知她失忆前的痛,也明白她失忆後的迷惘,他也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多说一句,无论是关心或者安慰的话。

        只因,罗鸢生在一个风光的大家族,而这个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孤独。如若她没有学会接受这种孤独,那她将来只会更辛苦。

        如若让他来说,七年前的意外,对罗鸢其实是有益无害。

        毕竟,有时候看不见的人,远b能看见的人还要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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