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得我了?

        就这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罗鸢足足想了三个日夜也没想明白。

        其实,想来想去,以她的X格,在那个当下,她怎麽也都应该要开口奚落式地问候那人一声:先生,请问您脑袋是进水了吗?凭什麽我就得认得您呢?

        还得外加一个特别矫情的灿笑才是。

        可是那时,她却愕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这麽眼睁睁又与那人对视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也说不明白,就是觉着那双深灰sE的眼眸底,仿似掩藏了什麽太多她无法触及却又迫切想让她知道的事。

        而且对方的表情,委实也太过严肃了。

        严肃地……就好像「她不认得他」的这件事,有多麽令人发指似的。

        几天後,罗鸢站在三十九楼东侧的电梯口,然後乘着电梯一路下了办公大楼,一脑子还是在想着几天前酒吧暗巷外遇见的那个男人,方才GU东大会父亲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分毫不留情的斥责与数落,彷佛是发生在几辈子前的事,之於她是半分影响也无的。

        父亲拔掉她千峰集团副总的头衔,让她为了自己的不成熟好好闭门思过。旁人听了都着急了,尤其是以她为首的那波人,想不自乱阵脚都难。

        不想,那位惹事生非的事主倒是一脸没事人一样,非但不怎麽引以为意,还仿似这事到底就跟她没g系似的。但这都算了,每当和她同夥的那群人问她有没有因应对策时,她竟一概四两拨千金且极不负责任地回应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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