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在下午五时四十分开出。而在三时五十八分时候,我绕到民政局覆查履历,配偶栏果然填上张清月的名姓。妈的。

        我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汽车引擎上,它便「呿~」一声将自己飞快送至车站。最後我顺利在高铁车厢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整旁是视野宽阔的大窗,四下无人,唯有紧靠出口处的两行座位有旅行团大妈在喧哗不绝。

        放下隔板,从公事包中取出手提电脑,点开早先下载的那一篇论文。

        我承认,起初自己乃是抱住荒谬可笑的猎奇心态去读,但最後竟然觉得有点儿被说服到。

        漂亮的nV人不可怕。美丽,聪明,并且具有偏执狂X格的nV人才棘手。

        看来我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张清月这个nV人怕是不简单。

        走道上似若有人推车掠过──对於其他人投S於自己身上的视线,我一向b较敏感。回神过来,列车刚好驶进隧道,窗外笼罩一片漆黑,愈显得车厢内光线之惨白。

        但……不会吧?……

        我的正前方竟坐了一只昆虫,特大号的那一种。

        它结合蝗虫的脑袋,螳螂之双臂,以及蜘蛛的下腿。有成年人身高的这只巨虫穿着人类的衣服,萌hsE的外套以及连身裙显得与外表格格不入──不!根本是违反常理。

        它望着我,并腿而坐,坐姿甚至称得上「如淑nV般优雅」,唯独巴掌大的复眼滴滴溜溜转个不停。

        忽然间我觉得唇乾舌燥,呼x1困难,右臂的蛊刻印犹如走珠滑盘,半秒安分不能。我m0上坐椅的扶手想要站起来,但巨虫的双翅快速张开,震荡那一双网眼犹如乒乓球大小的玻璃sE生物膜。

        非常刺耳。彷佛有一百万只鸣虫同时在密闭空间里飞翔咶噪,我捂紧耳壳,却听清楚来自T内的咚咚心跳。大妈的笑声歪曲成野兽的咆哮,回头一望,她们的脸容全被扭曲,在每个人的头部形成血淋淋的螺旋,而且旋涡的中心正不断喷涌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