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蕊丝同学,你怎麽没去外面晒晒太yAn、吃草呢?」克罗克老师经过时问。

        「我没食慾。」小咩说完,盯着老师看一会儿,然後才小声地问:「老师……『险恶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当然,这是历史,不是故事。」克罗克老师肯定地点头。

        「这样呀……」小咩望向窗外,好像在想什麽。

        日子又过去了二十多天,小咩仍觉得尚未恢复「正常」,彷佛羊妖天生的快乐发电机停摆般,这段期间她已经做了每一件过去绝对乐在其中的事,例如:以前至少玩过一百次的丘陵滑草、至少去过六十次的湖畔野餐以及至少看过二十次的登顶日出,然而,就算换个只试过十次的深潭跳水,还是找不回那GU源於心底的纯粹快乐,她不再为任何事物高兴得跳起来或开怀大笑,就连泉水也治不好。

        某天小咩经过家中祭坛时,她想起那只浑身发烫的羊,当时因为无羊晓得该怎麽办,所以父亲才会使用钥匙,现在的自己不就跟那病羊一样找不到解药吗?

        「如果……如果用钥匙的话,说不定就好了?」小咩心想,但又不敢向父亲开口,因为和平的梅勒莫拉十年来没有任何突发事件,钥匙只在庆典使用几乎成为一条隐藏族规,而她这个样子只会被当作杞羊忧天。

        小咩的视线已不自觉飘向祭坛角落的cH0U屉,她知道里面仅有一个JiNg致的盒子,而钥匙就放置其中!没机关,没上锁,况且梅勒莫拉零窃案,父母自然从未严加看守。可是,格蕊丝家从未有羊在接任祭司之前就使用钥匙,她为了一己之私是否太不应该?

        当圆满的明月高挂,所有羊皆已入睡,除了小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长这麽大还从未听过谁失眠的,自己更是头一遭──这下烦恼了,她翻个身又拉高被子,苦苦等待睡意来临。

        朦胧间不知不觉开始做梦,梦中小咩蹑手蹑脚地走向祭坛,轻轻拉开cH0U屉、悄悄打开盒子,Y影中仅可见些微金属光泽闪现,她先诚心向神羊祝祷,接着缓缓伸手拿起钥匙──握住瞬间,她顿时解开内心疑惑!生活并非索然无味,而是周遭种种实在太过熟悉了,自己是只好奇心特别旺盛的羊,却日复一日过着相仿的作息,甚至连休闲活动都重复到毫无乐趣,加上得知世界存在更广阔的可能後,她似乎便再也无法压抑那个「绝无同学想过的问题」:

        如何前往险恶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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