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栀宛低下了头,心里暗叫不妙。

        近年君上用兵北防,将士多有折损,季望舒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已在前线耕耘数载,这其中定有伤心疲惫之处,而季望舒上次在桃林中下意识的反制她,更足以显示他曾经历过的凶险。

        她又想起母亲曾跟她说过,当年镇北侯府本来是有两个嫡出的儿子,军功显赫,常有佳绩,君上还为此特意褒奖,让他们的夫人得封诰命,但两人先後战Si沙场,大房留下一子一nV,二房更是只有一个nV儿,这剩下的一个继承人,肯定是季望舒了。

        自己居然还敢问他为什麽不开心?为什麽要勉强自己?这不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洒盐吗?看季望舒那Ai护小动物的样子,就知道即便身为武将,可他并不是一个以杀戮为乐的人,而是背负着家族期望而活。

        她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往人家最不喜欢的地方说去了。

        李栀宛小心翼翼地再次抬头,看向季望舒。

        她想着,世人皆说,男子薄唇是薄情,可这人偏偏长了双多情的眼睛。

        竟好看到有些祸国殃民。

        季望舒见李栀宛抬头看着自己,却迟迟没有发话,心想他肯定是让她不好受了,早知道就别跟她说那麽多。

        季望舒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脏话。

        两人对视着,有些尴尬。

        「抱歉,说了这些,是不是吓到姑娘了?」季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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