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姊妹在祠堂一字排开的跪着,跪在最左边的李栀安,跟跪在最右边的李栀容还不时对彼此扮鬼脸。

        「小贱人就是小贱人,还怕人家说了。」李栀容一边r0u着大腿,一边朝着李栀安的方向说道「这府里谁不知道你小娘当年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飞上枝头当了贵妾,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吗?」

        「我小娘能做贵妾,是她的福分,生了我两个哥哥,无论才学、能力,都远胜於大哥哥。」李栀安不屑地回嘴「哪像有些人,说什麽家道中落,不就是个破落户,仗着会写几个字、弹几首曲攀上了爹爹,还觉得自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也不看看,即便没了正房大娘子,也轮不到她扶正。」

        当年谢大娘子过世时,李鸿忠的两个小妾斗得厉害,都想争大娘子的位置。当时罗小娘正得宠,在她满心欢喜,以为终於可以扶正做大娘子的时候,谢国公府将谢大娘子的庶妹,也就是现在的小谢氏嫁进李家,彻底断送了罗小娘的念想。

        「要不是七妹妹先开口回嘴,我们姊妹几个今天也就不会跪在这里,七妹妹好大的本事,看来真不愧是得了大娘子真传。」跪在李栀宛身边的李栀寒轻声开口说道「七妹妹一招借刀杀人,不留痕迹,然而机关算尽太聪明,最终还不是被爹爹一同罚了。」

        「四姊姊说的这是什麽话,四姊姊向来最疼惜妹妹们了,怎麽会忍心看见妹妹们独自受苦,咱们姊妹本就是在一条船上的,既然船翻了,就不能有人没落水,不是吗?」李栀宛说完,闭上眼睛打瞌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要脸,怎麽会有你这样歹毒的人,就跟你娘一个样,成天等着看别人好戏。」李栀容听见李栀宛对李栀寒的暗讽,在一旁低声骂了一句。

        李栀宛虽想再反驳,无奈实在太困,便不理她们,迳自打起瞌睡来。

        几人在祠堂里跪了一整天,终於,在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被放了出来。

        兰叶跟桂华一左一右搀着李栀宛回房,另一头还不时听见李栀容的骂声「该Si的,谁把这破罐子放在前头挡路啊?」

        李栀宛心想不好,那应该是她酿的梅酒,正想转头说,只听见匡当几声,阵阵梅子香气飘了过来,李栀宛yu哭无泪,她的梅酒啊。

        时值仲夏,天气炎热,让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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