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鲜血来得猝不及防,便是宫毓流都没来得及反应!

        一部分鲜血直接被宫毓流喷在了雕刻在精致花纹的窗柩上,还有一部分,则沿着他优美弧形的下颚低落,在他雪白的领口处如梅一样绽放了开来。

        这妖娆的鲜红色彩同宫毓流清冷如月辉的容颜衬托在一起,竟给人几分妖娆的感觉。

        在宫毓流身后,隐匿于暗处的夜殊很快就出现了。

        夜殊的脸上充满了急切之色:“少主你!”

        宫毓流赶紧抬手制止了夜殊开口。

        此刻他们就位于东篱院,距离灵月和月映雪都很近,若是直接开口,他们必能听到。

        夜殊当然知道宫毓流的意思,他很快就改成了单独传音,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愤愤不平的表情:“少主,您都被他们害成这样了,您怎还在为他们考虑?”

        夜殊的确很为宫毓流愤愤不平,雪灵月和月映雪两个倒好,在阁楼顶谈情说爱还放烟花,但自家少主呢?自家少主却在这里孤零零地吐血!

        听着夜殊的话,宫毓流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一丝警惕的意味:“夜殊,若你再如此想,便给我滚回宫家去!即便你是我的暗卫,你也不许说她一句坏话!”

        “……”夜殊委屈地撇了撇嘴,“但是少主,我这不是在为您感到不值吗?”

        “夜殊,在这天下,只有灵月值得我为她做任何事!”

        “可是少主……”

        “你不必多说了。更何况此事,根本便和灵月无关,只是宫家无情灵修如此,谁都奈何不得。”宫毓流看向窗外,看着那整片明亮的红色祈天灯,“夜殊,你不必为我抱不平。其实我没有什么好不平的,灵月对我虽无爱情,但她对我的感情,却不会低于爱情分毫。有生之年能得她如斯对待,实在是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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