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翦炀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对于周围的月肆等人来说,翦炀现在是最危险的存在。

        可就是这个最大的危险,将雪灵月抱在怀里,甚至设置了一道他们无人可以突破的屏障阻挡他们的进入……所以他,仍旧是敌人。

        而且这个敌人,显然比最开始更让人恨得龇牙欲裂,月肆像是疯了一般扑上,用手掌狠狠敲打着这一层屏障,他平日里俊美的五官也在此时此刻看上去狰狞至极,另外,宫毓流他们也同样在做努力,然无论他们怎么做,这一层界限还是那么牢固地存在于此,岿然不动。

        界限之中的翦炀,更是连周围的一切瞧都不瞧,他抱着雪灵月静静的闭着眼睛,脑海之中,刚苏醒不久的记忆不断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这些画面,全部都是关于凤倾城的。

        傲然她,温柔的她,愤怒的她,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她……每一种她,都足够让他疯狂。

        最后,是绝望的她。

        她一直光彩熠熠的眸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星光,她看着他的表情是那么的生无可恋,痛苦得让他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叫醒她,告诉她,那个如此对待她的人,并不是他!

        ……

        过往的记忆似乎可回忆一生一世那么长,然实际于脑海里却不过刹那,当翦炀再度睁开眼时,他的眼里已经多了一份温柔和解脱。

        “或许,是我太过执迷不悟了。”

        他低头看着雪灵月的面容,似是想要从中寻找到有关于凤倾城的相同点来,他看了许久,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找到,只知道,他最终慢慢举起了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掌,然后徐徐弯曲。

        漆黑又尖锐的指甲生长而出,翦炀看着自己的指甲,然后慢慢对准了雪灵月胸口的窟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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