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想到,原本只能靠他庇护才能活下去的路隐,被忽然冒出来的叶清瓷带走。

        而简时初,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得罪的人。

        只要简时初和叶清瓷肯放过他,让他跪地求饶都可以。

        他心里忐忑的厉害,看着路隐,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慈爱,“阿隐,你在这里,乖乖听话,要是少什么,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立刻给你送过来。”

        路隐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这个父亲,他已经失望透顶,没有一丝的感情。

        他永远记得,当路业谨把他按跪在地上,强迫他趴在狗食盆子里吃狗粮时,他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只是站在一边漠然看着。

        路隐常常偷偷想,也许他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儿子,不然的话,这世上有哪个当爸爸,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做到这样绝情冷漠?

        当他被打的遍体鳞伤时、当他被路业谨和家里的仆人变着法儿的侮辱虐待时,他这位父亲,永远只会在一边漠然看着,吭都不吭一声。

        开始的时候,他还哭着叫爸爸,希望爸爸能救救他。

        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渐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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