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清宛如的话后,乌雅云月一下子懵了,没想到四福晋竟然真的识得她荷包里的秘香,按下心底的惊恐和不安,连忙跪到宛如的面前,抹着泪说道:“请福晋责罚,都是云月不好,竟然因为贪图这香料的清幽,而将这从未见过的香料佩戴在身上,差点因此危害到三格格,云月实在是愧疚万分,亏得福晋点破这香料的问题,要不然云月还怎么面对姐姐和三格格。”

        她很清楚怎么也不能承认她是有意为之,只要她一口咬定她不知道秘香的功效,最多也就是无心之失罢了,再说了,她如今还没成为王爷的女人,若是被家主知道自己的用心岂不是会改变计划再送个女人替换了她,这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局面。

        乌雅纳穆也是一脸审视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乌雅云月,虽然他已经决定放弃自己的女儿,但不代表允许乌雅云月谋害她和她的女儿,送乌雅云月入府虽是为了他们乌雅家族,但也是希望她可以帮自己的女儿固宠,所以才挑选毫无根基好拿捏的乌雅云月,此时,他见乌雅云月哭的悲切却没有心虚惊慌的样子,再一想她所用的香囊自己也是知道的,而且很合王爷的品味,自己还特意吩咐她在王爷面前可以时常佩戴,所以他的怀疑也仅是那么一瞬间,便认为她是无心之举,看向宛如求情道:“福晋,云月自小便是个乖巧的孩子,奴才相信这香料的事只是个误会,她只是个没见识的傻丫头,哪里有福晋您这般的见识。”

        “云月姑娘和乌雅大人这是怎么了,本福晋又不曾怪罪过你们。”宛如含笑看着两人,然后又对着乌雅云月用耐人寻味的语调说道:“毕竟不知者不罪嘛,是不是云月姑娘?”

        乌雅云月眼角一颤,低着头卑微的说道:“福晋仁慈,自不会和鄙陋的云月一般计较的。”

        “呦,瞧姑娘说的,好似我们福晋不原谅你们就是罪大恶极似的。”陈氏看出宛如并无深究的意思,有些遗憾的瞪了眼乌雅云月,但因不明宛如的用意,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借机生事,惹来宛如的不满,只能不甘的说句不阴不阳的话,刺她一下。

        “云月一直敬陈格格是长辈,又帮着姐姐照顾三格格,所以云月心里很是感激,处处忍让,可是为何陈格格就是看云月不顺眼,定要曲解云月的意思。”生怕宛如相信了陈氏的话而认真去追究这件事的乌雅云月,顾不得藏锋,直直的回刺回去,一句长辈气得陈氏脸色发白,指着她的手指不停的颤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要知道她如今最忌讳的就是她的年纪,更何况近几年,府里总添年轻貌美的女人,所以为了重新夺得胤禛的宠爱,她很注重保养,没想到竟被乌雅云月直接骂成了老女人,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意气用事,极力压下自己的怒气,委屈的看着宛如,“福晋,妾身真是没法活了,一个包衣奴才的庶女竟然也敢如此辱骂妾身,我们王府还要不要脸面了。”说着伤心的抹着眼泪。

        陈氏的一句包衣奴才虽然让乌雅纳穆脸色一沉,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陈氏说的是事实,只因为曾经有德妃,现在有四爷,没人当着她们的面说罢了,况且,真的追究起来,乌雅云月的确得受罚,不是因为话语有错,而是她的身份太低根本不配指责陈氏,只得忍着怒火斥道:“怎的如此没规矩,还不赶紧向格格赔礼道歉!”

        “是,二叔。”乌雅云月也不蠢,知道自己又闯祸了,连忙垂着头给陈氏行礼赔罪,“云月年纪小不懂事,请格格责罚。”

        “哼!”陈氏冷哼一声,她可没看出乌雅云月的诚意,要不也不会再次用年纪刺她,不过她也懂得见好就收,福晋沉默看似在为她撑腰,其实不过是为了王府的面子,这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说了,要对付乌雅云月也不急于一时,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在乌雅云珠的面前多说说她的好话,对于乌雅云珠她不敢说完全了解,但也能猜个七八分,那可不是个能容人的主,哪怕她有着堂妹的外衣,女人的嫉妒心一起可是六亲不认的,更何况乌雅云珠。阿玛此举显然已经放弃了她,而选择扶持乌雅云月了,相必此时的乌雅云珠还不知道吧,她会好好的帮她传传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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