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近前把了把春月的手腕,然后对着琉璃叹口气,“死者为大,春月姑娘已没了脉搏,琉璃姑娘还是别再为难她了。”

        闻言,琉璃手一顿,愣愣的看着春月,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乌拉纳喇氏看着春月的尸体,仔细回想着她临死前的反应,眼里闪过惊慌,佯装不经意的环视一下四周,见没有异状才暗自松口气,一脸凝重的对着屋内的众人说道:“看春月这贱婢的反应,耿妹妹的滑胎定是与她脱不了干系。嬷嬷,你派人仔细查查她最近就和什么人接触过?”

        “是得彻查,毕竟耿姐姐是爷心尖上的肉,爷随驾外出才两个月,耿姐姐就出现这样的事,等爷回来了,我们岂能落好?”郭氏低垂着头一副伤心的样子,等着看好戏,眼角余光扫着众人,也不知道是哪位的手笔。

        听着乌拉纳喇氏的话,琉璃猛的跪在她的面前,指着宛如身后的幽兰说道:“幽兰!是她,这段日她常在我们素兰轩出现,向春月借绣花的花样,还有一次我见她们两个在春月的房间里私语。我本来没在意,现在想来她们的行为很可疑,福晋,你要为我们格格和小阿哥做主。”

        “不会吧?你确定没弄错!”乌拉纳喇氏脸色为难的看着琉璃,“钮祜禄妹妹刚刚才替你求过情,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琉璃肯定的点点头,“奴婢确实见到幽兰和春月独处,侧福晋的恩情奴婢心里牢记,但是奴婢不能说谎,毕竟这关系到我们格格和冤死的小阿哥,也许侧福晋并不知情,是幽兰想邀功自作主张。”

        乌拉纳喇氏沉吟之后说道:“这倒有可能,毕竟钮祜禄妹妹有了弘历又被册封为侧福晋,没必要对耿妹妹出手。”

        琉璃本来觉得宛如或许不知情,但是听到乌拉纳喇氏的话,却迟疑起来,侧福晋有了四阿哥,弘昀、弘时阿哥也和侧福晋亲近,那我们格格的小阿哥岂不是四阿哥以后承爵的绊脚石,这样的话,侧福晋对格格下手的可能性最大。这样想着,琉璃看向宛如的目光越发不善。

        乌拉纳喇氏见自己成功的挑起了琉璃的疑心,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脸上满是歉意的看着宛如,“妹妹,你看这幽兰……”

        宛如见话题终于扯到她身上,眼里划过精光,浅笑道:“姐姐,妹妹明白。幽兰,福晋要问你些话,你可要老实回答。”

        乌拉纳喇氏见宛如镇定自若,心里泛起疑惑,难道这钮祜禄氏还有什么后招?仔细回想自己的安排可有什么纰漏,春月一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钮祜禄氏,待会再牵出雅兰轩的香兰,她更是说不清,只要她向自己投诚,她就帮她处理了两个奴才,压下这件事。

        如此一番思索,乌拉纳喇氏觉得宛如可能是故作镇定,甚至想弃车保帅,舍弃幽兰,不过那可不行。于是,看着幽兰问道:“幽兰,你可知道谋害皇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甚至连你的亲人都要受到牵连。”说到这里,乌拉纳喇氏还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宛如,“所以你可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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