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属下稍微询问过几个俘虏。”皇甫嵩知道张温有这样的疑虑，所以提前有准备，“似乎是雨天无法生火，大半夜的遭遇突袭，黑灯瞎火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是友军，谁是敌军，于是在付出一定伤亡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快点跑，跑不了就只能投降。”
也是因为这样，骑兵看不到路，往往在冲锋的时候撞到什么东西，于是马匹就折了腿。
雨夜骑兵冲锋，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些贼人，其实并非是贼人的主力。主力的部分只有两千，剩下八千都是入伙没多久的百姓。
肯定做了点坏事，比如攻破了几个坞堡，然后烧杀劫掠什么的，也已经不纯洁了。
“原来如此……”张温知道结果之后，稍微好受了一些。雨夜视野不清，贼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有这样的结果还算可以理解。
尤其按照皇甫嵩所言，这些贼人，很多在黑夜里面都看不到路，这样的情况，在穷人身上经常出现。雀蒙眼是一种怪病，偏偏所有底层的百姓都有大概率罹患。
“可为什么，刘韬麾下的士卒，就没有这个问题？”张温还是提出了疑问。
“针对这个问题……似乎是因为这个的关系。”皇甫嵩拿出一个小瓶子，“属下询问过刘韬，他表示这个瓶子里面的肝粉，可以治疗雀蒙眼……不过他说的是‘夜盲症’。”
张温拿过瓶子，打开看了看，暗红色的粉末，凑近闻了闻，一股肝脏的腥臭味。犹豫了一下，倒出一些，稍微舔了点，味道还能接受，微微带着点油脂的感觉。
“这玩意，不会是用动物的肝煮熟之后晒干磨粉制作成的吧？”张温看向皇甫嵩。
“的确是这样，好像是从涿县起兵开始，刘韬就让下属定期服用这东西。”皇甫嵩点头，其实他此刻心情也有些激动，毕竟目前军中不少士卒，也有那个‘夜盲症’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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