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那头早已断给赡养费许久,林净曾经拨过越洋电话,试图与之联系,想和他讨论母亲的病情,希望他能和母亲像老朋友,坐下来好好聊聊,然而电话却是怎麽拨也拨不进。林净想,她的号许是被拉黑了。

        耐不住林母的坚决,林净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申请攻读研究所。看上国内S大每年提供的高额奖学金,以及往返家中方便,她在从事务所退下来教课,以刑事诉讼和法哲学为专业的季教授底下做研究。

        研究室里仅林净对法理学进行学术研究,也是季教授这届唯一收下的学生。不论是教授本人,或是其他研究生,对身为老么的她都很是照顾,一连把好几堂大学部的助教凉缺给了她,有什麽专案计画也总会提拔她一块参加。

        上一堂监考刑总小考的林净怀中抱着一沓准备送去办公室的试卷,趁着十分钟的空档急急忙忙的向八楼的研究室赶去。一心想着得赶上下一堂研所课程的她在通往电梯的拐角处并没注意到来人,y生生与对方撞个满怀。

        试卷如雪花从中散落一地,林净吃痛的cH0U了口气,额上隐隐作痛,不知是因撞击的力道太大或是看见满地雪白的纸张而引起。她抬头,满是歉意的道歉:「抱歉,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待面前的人站稳後,程谚在撞击的当下虚扶在她腰侧的双手立即放下,却不想面前的人是多年未见的林净,他愣然,好一阵才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我没事……」

        在程谚的面孔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林净陡然丧失了所有感知能力,脑袋嗡嗡作响。她嫣红的唇瓣微微张着,局促不安的看着刻意逃避多时,此刻却不期而遇的人。

        程谚先一刻回过神,他神sE自若的说道:「好久不见。」话音一落,他蹲下身捡起林净落在地上的卷子,收拾妥当後递向仍是呆愣在原地的林净。

        林净眨了眨眼,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她迫切想确认这一切是真是假。

        疼,很疼。

        心跳声清晰无b,熟悉的香气围绕在身边,出现在无数次梦境中,令她朝思慕念的他,此时正西装笔挺的站在面前。

        「谢谢。」林净小心翼翼的接过,故意不去回应他那句好久不见,「我赶时间,先走了。」她尽最大的力气使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临阵脱逃,迫於希望程谚不会发现她语句中的颤抖。

        程谚早她一步替她按下上行的电梯,使她没办法藉口走楼梯,「晚点有空吗?老朋友叙个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