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诉人又拿了资料出来,“你先后两次白血病,第一次住院花费在四十六万。”

        顾译眉头皱着,声音虚弱,“我记不清了,如果医院是这个数据,应该就花了这么多吧。”

        “那你对你家里的财产状况有多少了解?”

        顾译更无力了,“我不知道,那会儿我还小,我还生病,我天天都在发烧,我每天都在害怕我会死,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法官大人。”公诉人转向法官,道:“对于这一点,我做了调查,对顾家的财产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顾译第一次病愈,之后做了五年的长途货车司机,这五年里,他的月收入大概在两万五左右,这是清单,根据当时的缴税和社保金额,以及当时公司的补助金额,他五年的总收入一共143万。”

        “他第二次生病,花费在五十一万,因为牵扯到骨髓移植,中间很多进口药物是不走医保的,最后医保报销了十一万,剩下四十万是从他父母的银行卡上走的。”

        “他第二次病愈之后十个月就结婚了,当时婚礼是在巴苏大酒店举行,一共请了十五桌客人,每桌的标准是8888元,一共133320元,这笔费用同样是走的他父母的银行卡。”

        “请注意,这个时候原告已经因为高烧失聪整整一年了。”

        听众席上,李风燃跟谭斐远对视了一眼,李风燃小声道:“这个公诉人很给力,他把一切对顾棠有利的证据都调查出来了。谁听了都会觉得顾棠从小就不受重视,这个虐待可能是从她父母开始的。”

        谭斐远点了点头,看着公诉人冷静的一条条列证据,紧张的手都握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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