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迟殷并没有起床,岑舒也很习惯他这般了,忧愁地将饭送进去,心中的担忧却没有说出来。
一家子便由李严山将他扶起来,岑舒将粥喂进去,又强喂了药进去。
姜锡娇便站在一旁看着,李迟殷的床褥已经换了一套,一点也看不出昨夜他背后淌了血。
岑舒摸到他尚有余烫的额头,狠狠地啐道:“小赤佬,长了嘴巴也不知道说一下的?这么让人担心怎么好的啦?”
李严山也应和:“平日里也不注重身体,现在病病唧唧的,舒服了嗷?”
李迟殷说不出话,只是笑,年轻的脸上尽是病态。
姜锡娇因着担忧,今日话也少了,只在临走时路过床边,轻声问他:“苦不苦?”
说的是方才那个药,苦味都溢出来,往她鼻子里钻了。
李迟殷注视着她,就想起昨夜她好心帮他看伤口,他却怕狰狞的伤口吓到她,用扇柄打了她的手。
他并不怕苦的,不知怎么就点了点头。
姜锡娇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小颗冰糖,放进他嘴里:“奖励迟殷哥吃冰糖,要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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