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晚上的课张宣会不在,沈听溪代课,还用狄琢削的笔给他们做了张范画。

        如果说这个晚上的晚课安宁地水过去了,那么接下来一周的素描课,就是令人胆战心惊的鸡飞狗跳。

        张宣会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新官上任三把火”,三天两头冒出个新想法,调整教学计划,每每中午晚上还要拖堂。

        一周过去一半,班里生龙活虎的精气神儿萎靡了,个个眼袋挂到下巴上。

        沈听溪也不比他们好到哪儿去,张宣会改教学计划从来不会和他商量,每天上课都跟拆盲盒一样充满惊喜,他晚上忙着着色要给画廊的画稿,白天还要吃张宣会的冷钉子,实在心力交瘁。

        一次两次,索性他就不管了,拖条小板凳搁边上坐着,哪个学生举手示意他再过去看看。

        沈听溪乐的清闲,混着混着,也就混到了周五。

        明天素描课就结束了,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松一口气的事。张宣会一天一个花样,让他们围坐成一圈写生,一个同学坐在圈中心当模特。

        狄琢前一晚闲着也是闲着,被何承玺软磨硬泡打了四个多小时的排位,现在无比后悔,恨不得穿回去把自己答应他的嘴打肿。

        两人皆是眼底通红,面带倦色,仿佛下一秒能就地倒下。

        狄琢自觉已经过了熬三个大夜还能神采奕奕的年纪了,膝盖夹着四开的画板,思想上做着天人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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