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琢来地凑巧,周六大家都放假,正好赶上周日下午和大家一起上课。

        画室的传统就是摸底考,新人都得走这一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给老师心里交个底。

        昨晚到半夜雨又开始下了,又急又快地敲打窗户,扰地狄琢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他对画画是真的一窍不通,小时候倒是学过一年国画,那时候狄玦还没来,他和狄邱也勉强算得上父慈子孝。狄邱每每看他的画,都要拿起来端详一番,最后给个天纵奇才的评语,听地狄琢脸上不屑一顾,心里的尾巴摇啊摇的,都飞上天了。

        后来长大了,狄琢再回头看看自己当年的画,茅山道士画符都没这么抽象,严重怀疑狄邱当年要么滤镜太厚迷了眼,要么就纯粹在哄着他玩。

        教室很大,两条柱子隔出两块场地。那边在上课,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师对着多媒体比划着,狄琢他们被安排临摹三张画。

        和他一起摸底考的五六个人,狄琢学着他们的样子,支起画架画板,用纸胶粘住画纸四角。

        约莫十分钟过去,画得快的画纸上已经隐隐显现出了人脸轮廓,狄琢面前还是一片空白,炭笔在指间灵巧地转动,偶尔在画纸上戳出一个小黑点。

        他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就在狄琢以为自己要和这块画板面面相觑到下课的时候,教室的大门吱扭一声。

        沈听溪握着门把推门进来,略有歉意地对络腮胡子点点头,两人在储物柜边上聊了两句,络腮胡子用手指了指狄琢他们。

        不超过两分钟,沈听溪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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