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二家的院子与老林头家相隔不远,李笙来到他家时,大门正半掩,她刚要推门进入,就听到一阵阵争吵声从屋里传出来。

        李笙没出声,她轻声轻脚地穿过院子,停到墙角下,附耳打听。

        “老子不去,谁爱去谁去,那个臭娘们,体面露脸的活光想着她女婿,到我这儿,就是看孩子、陪客!”隔着窗户,林老二的大嗓门毫不遮掩传入她耳朵里。

        “爸,胡言语啥呢,大伯母让大姐夫去接亲,还不是怕您乱说话,得罪人嘛...再说咋没给您露脸的活,新媳妇娘家来了俩辈分高的,我和大姐夫出面都不好使,还得靠您老压镇,够体面吧。”林建强劝道。

        林老二声音更大了,“体面个屁,伺候人的活,我才不去。接亲没我的份,昨夜喝酒不让我,行啊,他们这是当着村里人的面落我的脸呐!”

        “大伯可没那个意思,您每回喝高,都得鸡飞狗跳闹一回,昨晚不让您去,还不是怕您耍酒疯么。再说大伯专门叫我过去当主客,咱家有我出面,村里没人笑话您...咱得有良心,当年我和大姐结婚,大伯可没少出力,还借给咱家好几千块钱,现在建宇结婚,您可不能寒了大伯的心。”

        “是啊老头子,你就听孩子的话吧。”屋里林建强和小林婆轮番劝道。

        林老二的怒气却一点没消,“我求他出力了?求他借钱了?都是他自愿的,说好听是为我,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当年正赶上村里选村长,他帮衬咱家是图个好名声,他想当村长...哼,什么老大哥兄弟情,他要真为我好,这么多年咱家过得啥日子,他不知道?咋不见他给一分钱帮衬我一把,还有他家那个母老虎,欺负我林老二半辈子,咋不见他管管。”

        李笙站在窗外,目光阴沉。

        老话说的不假,斗米恩升米仇,老林头对亲兄弟掏心掏肺一辈子,他若知道自己在林老二嘴里狗屁不是,还被怪了一身埋怨,该有多寒心。

        林老二记恨昨晚没让他去老林头院里喝酒,记恨今早不让他陪新郎官去接新娘子,她冷笑,这能怪得了谁,还不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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