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城,郁宋私立医院(北分院)。

        安居是在病房内醒过来的,时间是晚上7:34。

        秋分已过,昼短夜长,窗外夜色弥漫,VIP单人病房内只开着墙上的一盏LED弱光夜灯,毕驰翘着二郎腿靠在墙边沙发上打着呼噜,睡地毫无防备的样子。

        房间内响起轻微的抽吸声,安居浑身发酸泛疼,吸气的时候胸口像是被利刃割着,他咳了几声,下意识寻着明处看向夜灯,又还没能适应光亮,偏圆的眼睛眯弯了起来。

        输液瓶挂在床头的实木架子上,液体顺着软管往下滴着,透明液体黏连着一滴一滴落进小小的圆柱形滴壶,再经过流速调节器被推进血管。

        安居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背,扎着针头的地方贴着三道医用胶带,血管隔着浅白的皮肤泛着冷青的色泽。

        他皱起眉头面露疑虑,初醒间忘了做一下表情管理,没了平日的清冷疏离,显得迷离散漫,人也犯着十分的糊涂,却下意识就伸出了没被扎针的那只手,摸到了医用胶带上……

        那架势显而易见,是打算把正在输液的针头给直接秃噜下来——

        “哎哎哎哎哎!你给我住手!”

        毕驰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及时出声打断了安居的幼稚行为。

        他站起身打开了病房内的平光吊灯,几步走到安居身边,一把逮住他不老实的那只手,“干嘛干嘛!自杀未遂,醒了继续?我说你这厮年纪轻轻的,什么人间疾苦这么想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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