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颜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枕边空空刘昭早已经上朝去了。兰茵见她起身便上前去要搀她,颜婉避开她的手道:“哪就需要扶着了?”

        兰茵听她这般说便掩嘴偷笑,颜婉横了她一眼:“不许笑,再笑把你嫁出去,让兰沁来伺候!”

        兰茵也不怕她,她扭过身去佯装生气道:“殿下这是有了陛下,就嫌我在跟前碍眼了吗?”

        “你这个小刁奴!”颜婉拿起手边的凉扇朝她掷了过去。

        兰茵一把接住握在手中,道:“好好好,我是刁奴,今晚你再要起夜,可别喊我。”说着一扭身就出去传人进来伺候梳洗。

        待颜婉更衣梳妆走出内殿,才发现今日不止李云倾在这里,连素来有洁癖不爱串门的徐燕语也来了;登时这个宫殿聚齐了刘昭后宫里的全部女人。

        “殿下圣安。”三人见面,另两人免不了要向颜婉行礼。颜婉看了她们二人一眼,明知故问道:“你们今日一同来我凤仪宫所谓何事?”

        “不过是怕殿下在宫中寂寞,所以我就拉着燕语妹妹一同来和殿下作伴。”李云倾说道,她算是刘昭身边最早的女人了,是先帝在他十五之时赐给他的滕妾;可惜刘昭自春心萌动之时就只爱须眉不喜裙钗,所以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时日久了她自然心生怨恨,恰逢颜婉进宫那无处发泄的怨恨便全部都找到了宣泄口,所以在颜婉入宫那一年两人一度水火不容。说来也可笑,刘昭的后宫里就两个女人,而且是两个都没法争宠的女人,居然能为了旁的鸡毛蒜皮的事闹到翻脸。

        如果不是刘昭突然宠幸了颜婉,李云倾是永远不可能主动与颜婉言和的——一个不受宠的皇后才不配让她低头。最近为了也能分到一点皇帝的宠爱,她频频光临凤仪宫,可每一次刘昭都对自己不咸不淡的,使她弄不懂其中的缘由;直到她偶然听说刘昭第一次去玉宇宫时也是兴致极好的,但结果回了凤仪宫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玉宇宫,她这才断定这一切定是皇后在从中作祟——可是凭什么啊!她身为皇后就要劝皇帝雨露均沾,以利子嗣,凭什么一个人霸占着皇帝!所以她今天才费劲唇舌说动了徐燕语一起来凤仪宫讨个公道。

        早已有宫人将早膳放置在了案牍之上,颜婉直径走过去坐下道:“诚如你所见,我在宫中并不寂寞。”

        说出的话被毫不留情的顶了回来,李云倾忍不住酸溜溜道:“殿下独霸陛下,当然不会寂寞了。”

        颜婉听了也不恼,提起筷子道:“你们若有事,先去偏殿等候,待用我完早膳再传。”

        这便是身为皇后的好处,李云倾纵有不服气也无可奈何,只得忍气吞声的退到偏殿。颜婉目送她们离开后才将视线转回在案牍上,所有的早点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准备的,前日里顺口提了句今年还没吃过的香椿,今日也被摆上了案头;她拿起筷子,尝了一点,忽的俏皮心起,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是宠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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