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弥茶得了闲,再去粟桢那间小户型公寓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惯用的日用品与衣物也已一扫而空。

        弥茶现形去小区保安亭问了一下,得到的回复是该业主两天前的清晨就带着行李箱离开了。

        ……

        粟桢并不想和弥茶冷战,打从十四岁她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意起,就搬去了那间小户型公寓,为了弥茶能更方便地现身,不受家里保姆影响。四年来公寓里也有着许多只属于她们快乐回忆。

        她只是突然有点累。不论她怎么明示暗示,就差直接告白加强吻了,弥茶始终不为所动,待她如后辈,还是差了好几轮的那种。什么事都依着她,哄着她,然而细微末节处都能看出,那不过是一个自认为是家长的人,对孩子的纵容。

        弥茶从来没有把她当作是可以交心可以聊天的人,她在弥茶眼里,永远是一个需要哄的孩子。

        不能吃辣,却顺从自己的要求吃,哪怕嗓子都辣到发哑;不能沾酒,在自己讨冰块的时候只字不提,哪怕事后路都走不稳;不想留宿,却笑着答应自己,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怀着期待睡着,又悄悄钻回电视里。

        她要的,从来不是单方面的纵容,她也想弥茶对着自己闹小性子,就像街头任意一对小情侣那样,吵吵闹闹,却能并肩前行。

        而她永远只能跌跌撞撞地追逐着弥茶的背影,相敬如宾,相敬如冰。

        弥茶于她而言,是未知,是神秘,是难以攀折的高岭之花,是教无数人摔死却依旧有人前仆后继去攀登的珠穆朗玛峰。

        粟桢想一个人静几天,她不想把这些糟糕的情绪发泄在弥茶身上。这些都不是弥茶的问题,管不住感情,是她自己的问题。弥茶没有义务与责任,予取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